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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把西双版纳打造成贝叶文化大旅游区
作者:胡廷武 x    点击率:3508  转自:胡廷武博客 更新时间:2012/3/12 17:20:07

论把西双版纳打造成贝叶文化大旅游区

     ——兼论新观念旅游

 

胡廷武

 

一、一种新的旅游观念

二战以来的这半个多世纪,人类社会进步的标志之一,就是在物质财富不断丰富的前提下,人们休闲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欧洲和美洲早就实行了五天工作制,中国虽然稍晚一些,但大有后来居上的势头。中国从19955月起,开始实行五天工作制,加上法定的休假,“五·一”、“十·一”、春节放长假,这意味着中国人在一年中,将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休闲中度过。同时人们发现,休闲时间的多少固然是由国家决定的,但是休闲的方式、文野雅俗却是出于自己的选择,而这种选择本身,往往意味着自己和家庭生活质量的高低。

于是旅游,作为一种休闲的方式,就重新成为一个重要的课题,而被人们热烈地研究着,议论着。人们希望花几天、十几天休闲的时间,到自己感到新奇的地方去看一下,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补充一些知识,寻找愉快的感觉,同时也恢复因为工作辛苦而疲倦的身心。但是许多人寻找到的,常常是自己愿望的反面。他们到一个地方去,导游带领着他们和一些陌生人,“白天看庙,晚上睡觉。”不仅匆忙间的走马观花,使旅游者几乎一无所获,而且天天长时间坐车或步行的奔波,更使他们疲惫不堪——这哪里是休闲,简直比上班还累!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反思这样一种旅游方式的价值。这种起于过去休闲时间很少,基于对近处的某一景色、某一奇花异石向往和好奇动机的旅游,本是从古代的文人雅士那里开始的。遥想千百年前,一位文人去到一个地方去,在一棵老梅树下抄手徘徊,赋诗一首;或是在一座山前仰止,从而觉悟自然的伟大、人的渺小;或是在一座城楼上,发怀古之幽思……这都是轻松愉快,而并不劳累的事情。他们要完成这样一些雅事,一般需要几天,而且中间必要间隔很长的时间。而今旅游者却要在导游的带领下,一天、半天、甚至不到两小时之内马不停蹄地游完这些“景点”,这怎么可能赋诗、可能有所思考、有所收获,又怎么可能不筋疲力尽呢?

有人认为亚洲人比欧洲人会打发休闲时光,又有人说欧洲人比亚洲人更擅此道,而在我看来,恐怕是各有所长的吧。但我的确欣赏欧洲人的一种休假方式:他们在获得假期之后,往往选择一个仰慕已久的小城、海滨或是一处村庄,飞过去,住下来,近距离地欣赏当地的风光景致,体味风俗民情,在闲聊中了解当地历史文化,享受从未品尝过或是自己一直怀念不已的美食。这种“生活在别处”的感觉,使他们颇感新鲜、愉悦和幸福。在三五天或是十天半月之后,当他们回工作单位时,已经是轻松愉快,又有充沛的精力投入工作了。这种从欧洲开始的休闲方式,正在变成一种世界性的休闲、度假和旅游的新观念。

这种用一段时间“生活在别处”的新观念,比之传统的旅游观念,有许多不一样之处,或许不如说有许多优善之处。首先人们可以从容地欣赏自己向往已久或是初次相识的欣赏对象,从而可以获得更充分的审美趣味;其次,由于观光客在一定程度上变成了生活的主体,他从而可以实际地——而不是通过阅读或传闻——体会当地的文化、风情、民俗和生活方式,他自己就生活在这样一种文化氛围之中,他甚至为此而感到自豪;第三,这种有别于肤浅浏览的从容不迫的欣赏,深层次的体验,无疑可以使旅游者感到轻松愉快,而且有文化和精神方面的收获。这种更能从本质上体现休闲和休假意义的旅游观念,正在成为一种思潮,一种行动,冲击欧洲、美洲和亚洲。我在网上查阅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旅游宣传品,它是一本书,叫《英格兰玫瑰村庄》,它所介绍的这个旅游区在一个海岛上,一些村庄散布在开满玫瑰花的山谷里,显然,这是可以让人至少流连三五天甚至更长时间的地方。稍前我听说,海南某海滨度假区开展一种特殊的旅游业务,他们在那里以较便宜的价格,接待老年旅游者达十二天之久。在中国的另外一些城市和旅游度假区,比如云南的丽江、广西桂林的西街,也正在接待这样的旅游者,在这种新观念支撑之下的“生活在别处”的旅游方式,将成为一种风气。

西双版纳曾经以森林、大象、孔雀、水果;佛寺、笋塔;热带风情、美丽的傣家姑娘、风味食品、电影《摩雅傣》、孔雀舞等等,这样一些自然和文化的风光,吸引了天下的旅游者,可以说,前此的几十年间,西双版纳占尽了旅游的先机,使天下无人不知西双版纳。但是曾几何时,其他一些地方,成为了新的旅游胜地,风光一时的西双版纳开始产生一种受冷落的感觉。应该说这种现象是正常的,这甚至是一种盛衰轮回的哲学,问题只在于,西双版纳能否在新观念旅游成为一种气候以前,得风气之先,重新引领旅游的新潮流?

 

二、贝叶文化与西双版纳的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

任何地域的生存发展,都必须以文化为土壤;丰沃的文化土壤,培养出优秀的社会,而贫瘠的文化土壤则只能培植出落后的社会。西双版纳是一个为贝叶文化所润泽的社会,这种文化以佛教文化为根基,同时涵盖历史悠久的农耕文化及这种文化里所具有的科学技术,民间故事传说,当然也包含独具特色的音乐舞蹈,等等。但是很显然,作为最根本的精神,佛文化的光华闪耀在贝叶文化的方方面面。

这样一种文化所孕育出来的西双版纳社会,最显著的是对两样东西的崇拜,一是森林,一是水。这里的老百姓记得最牢、说得最多的谚语是:“有林才有水,有水才有田,有田才有粮,有粮才有人。”村寨里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往往被尊为神树,而寨子里的水井上则被盖上一个塔罩起来,让人顿生敬畏之心,这就是说树和水在这里被神圣化了。因此人们自古以来,就懂得爱护森林,与植物和动物和睦相处。傣族有一句古训说:“火塘里的火不能熄,井里的水不能干,要保护寨子周围的树木花草,要与它们像伙伴一样相处”。贝叶文化所哺育出来的这样一种心理,加上优越的气候条件,这就是西双版纳的自然生态至今保存完好的原因。据科学上最新发现,地球上的森林起源于3亿年前,在以后的亿万年间,这个星球上的绝大部分土地,都为森林所覆盖。就在这一两百年前,地球的北回归线上还有一圈茂密的森林,像地球母亲的一条绿色的腰带。但是也就是在最近的一两个世纪,尤其是在刚刚过去的二十世纪,在人类科学文明得到了巨大发展的同时,人类的愚昧、无知、贪婪、残忍、鼠目寸光、竭泽而渔的劣根性,也作了充分的表现。人们在最近的一百年里,进行了两次世界大战,同时耗尽了大部分的森林资源,使无数种植物和动物物种在地球上消亡了。而使中国感到幸运和骄傲的是,在这长达一个世纪的人为的灾祸过后,西双版纳作为地球北回归线上惟一的绿色明珠还依然存在,并且闪耀着人类良知的光芒。

的确我们都应当承认,西双版纳所以成为植物的王国,成为北回归线上硕果仅存的绿宝石,是因为它幸运地避开了地质史上多次冰川的侵袭,是因为它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气候,同时它自身又形成了一种良性的环境气候,这后一种气候,使之能够在周围地区森林和绿色植被遭到破坏之后,仍然可以作为一个完美的王国存在。但是我觉得这只回答了森林可以形成的问题,而森林要得以长期存在,却不完全是自然力的作为,相反,倒是人文因素起决定性的作用。云南今天有保护得这么完好、这么茂盛的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实在应该感谢自古以来在西双版纳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他们无疑是最早的环境保护主义者。

贝叶文化不仅维护了西双版纳完整的自然生态,而且造就了此地和谐的人文生态。与外地相比,西双版纳人文生态的特点,不仅表现在她是一个全民信奉佛教的地区,几乎每一个寨子都有一座佛寺;表现在男孩子一般都要进佛寺当一段时间的和尚,从而有小和尚这样独特的“人文景观”;表现在名目繁多的赕佛活动,这些活动旨在对佛的教义进行经常性的温习;表现在诗意的农耕生活;表现在赞哈以佛祖的故事和民间传说为题材的、美妙的、引人入胜的演唱;表现在每一个寨子笙歌曼舞的浪漫的业余文化生活;表现在傣装。这种人文生态,也表现在那些淳朴的民风民俗中所显示出来的优秀品质里。这里广袤千里、一望无际的田野,森林和绿色的植被,从早晨开始就一直是非常新鲜的空气,从久远的历史以来就衣食无忧的生活,使整个民族的心胸像万里无云的蓝天一样,旷达而少有杂质。我甚至觉得,这个民族的妇女的美,也不是单纯的美,而是与环境融合在一起的、“天人合一”的美。

对于旅游,尤其是对于“生活在别处”的新观念旅游而言,西双版纳不论是自然生态还是人文生态,都是最迷人的地方。

 

三、设想中的西双版纳新观念旅游

我想,在上面我已经说清楚了一个问题,这就是:西双版纳是贝叶文化所孕育的一个自然人文社区。这个社区包括傣族生活的坝区,也包括其他兄弟民族所生活的山区。总之,在“生活在别处”这样一种新观念旅游中,西双版纳向旅游者展示的将不是一个两个景点,而是整个西双版纳地区。就是说,西双版纳给人们的印象,将不仅是大森林、热带植物研究所、曼飞龙笋塔等等一个一个的景观,而是一个贝叶文化大旅游区。可以想象,原始森林再美、曼飞龙笋塔再奇特,从东北坐飞机来走马一观,总是有所不值。但从中国和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到久仰大名的西双版纳来小住几天、甚至十天半月,却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因为西双版纳向他们从容展现的,将是一个整体的贝叶文化润泽的、独具特色的自然和人文景观;将是本质意义上的、美好的、诗意的版纳风情;将是一种淳朴而简单的生活方式,这种他们可以参与其间的简单生活方式的诱人之处,一是和谐的人际关系、和谐的人与自然的关系,一是相对简单的物质生活。

我们不妨设想一下,那些在西双版纳的村寨里小住的观光客,他们将会在这里观察和体验到什么?

他们将看到,西双版纳至今仍回响着农耕社会男耕女织的余韵。他们很容易观察到水牛在田园耕作的情景,而当他们在寨子里散步的时候,他们可以欣赏到傣家女人织布的艺术。尽管今天她们已经无须织布供给全家的穿着,但这仍是女人们制作挎包一类手工艺品,以换取零花钱的副业;也许还是她们在闲暇时光的一种艺术活动。

他们也会看到,在那些为竹木所淹没的寨子里,在某一个竹楼底下,有当地人在用竹篾编织竹箩、竹椅、竹凳等等的生活用具,竹篾在他们的怀里缓慢跳动,像女人柔软的手臂。或许有人会买一个小巧的竹箩挂在饭厅的墙上,那的确是一件不错的艺术品。

如果他们起得足够早的话,他们也会看到傣族少女去挑水。一根长长的竹竿上穿着一个竹筒,那是舀水的瓢,她们用这瓢慢慢把水舀满水桶,又慢慢地担起水来往回走,那娉婷的姿态,那款款的步履,会使人疑心她们是训练有素的舞蹈演员。盖在水井上的井塔,艺术而庄严,可以看作佛教的一种符号,颇具观赏和研究的价值。

他们自然还会看到漫山遍野、绿得发黑的橡胶林。这个农耕社会同现代工业最紧密的联系,恐怕就是种植并利用橡胶林生产橡胶了。但是在这块充满艺术的土地上,这种现代劳动也带上了艺术的色彩,观察割胶和收胶将是一种艺术的享受。看那白色的胶液顺着一小片翻开的树皮流下来,会让人无端地联想到,那是大地母亲的乳汁,流进了我们的碗里……

他们将居住在美丽的竹楼里。傣族的竹楼是中国最好看的民居之一。我曾经说过西双版纳的竹楼让我想起一本巨大的精装书,一个人把它打开来,在清幽的树林中阅读,还没有看完,暂时把它扣放在那里了。用习惯的审美观看来,这个屋顶似乎显得太大了,但是你走近了看,整个竹楼不是直接坐落在地上,而是架设在许多粗壮的柱子之上的,这增加了房屋的整体高度,这样一来,这个大屋顶又非常谐调、美观。西双版纳不仅有充沛的雨水,而且有丰富的阳光,这个大屋顶是用来承受多余的阳光和雨水的。我也曾说过这种竹楼似乎不是用来居住,而是专门用来观赏的,但事实上竹楼是最适于人们居住的建筑之一。他们会发觉,在竹楼的阳台上沐风和聊天,不时地与楼下走过的村民打招呼,那是最惬意的事情。

他们会了解到一种风俗,这就是在当地,男人相对悠闲,而女人相对辛苦。男人们会吹葫芦丝、竹笛,还会弹奏一种类似月琴的乐器。他们也会吹清脆的叶笛,拿一小片树叶粘在嘴唇上,就可以发出美妙的乐音。现在有许多人会弹吉他。吃过晚饭,乐器一响,歌声就同月亮一起,从树林里升起来了。在场坝上、在某一小片空地上,有人跳起了舞蹈。笙歌曼舞的村寨之夜,是最令人陶醉的时候。

他们会体验到,在这些寨子里,至今保留着古老的交际传统:夜晚来临的时候,有人在寨子中心的场坝上烧起一堆篝火,那些未婚而已届交际年龄的少女们,陆续搬来自己的纺车,在场坝上纺起线来。小伙子们则弹着那种说不上名字的、嗡嗡作响的琴,像蜜蜂留连在花丛中。小伙子若看上一位姑娘,就会在她的面前驻足,说一些诗一样的亲热话。姑娘若是带理不答,小伙子则知趣地走开;倘若姑娘有意,则她的裙摆一动,就会变魔术似地变出一个小竹凳儿,这时这小伙子就可以坐下来同她聊天了……

他们会看到西双版纳除了大片保护区里的森林,更多的是几乎随处可见的大大小小的树林。那些林中的小路,阴凉幽静,曲折往还,太阳常常会慷慨地在路上撒下满地碎金。短衣长裙的傣家少女,撑着阳伞从小路上袅娜地走过,令人想起戴望舒的《雨巷》。虽然两旁没有房屋商肆,地上没有铺上七巧板似的石块,但这小路实在比雨巷更悠长,更宜于散步和沉思,当然也适合多情的少年寻觅诗意和失落的爱情。

他们将老是听到村民们向他们说:“银哩,银哩!” “银哩”是傣语谢谢的意思,是这个民族一天中说得最多的话。傣族的礼貌和好客是著名的。你从寨子里走过,一路会有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向你问好,问你:“从哪点来?”“到哪点去?”

他们会吃到可口的饮食。酸和辣是版纳最主要的口味。而用木瓜做出来的一种饮料——木瓜水——仿佛是水晶浸泡在糖水里,同时具有观赏和美食的价值。

他们在这里,映入眼帘的尽是绿色,仿佛是置身在茫然无边的绿色的海洋之中。

他们会看见傣家女人撑着小船,在澜沧江上像箭一样地行驰。更多的,他们会看到这些小船在小河上悠悠地漂流。一些河流在广袤的田野上蜿蜒地流过,织成一个银亮的交通之网。

他们会发现山地民族的寨子,在夜晚看来,像遥远的星光。

他们无须再感叹人心不古,也无须惋惜美好的农耕社会已无处可寻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所置身其中的西双版纳的村寨,是那样的吉祥、和谐,人们过的就像是陶渊明似的田园生活。

他们可以随时听见佛寺里的诵经之声。但他们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因为某一种因缘,在西双版纳总佛寺里,同时聆听到三大语系的诵经。他们会发现汉传佛教的诵经有古代宫廷音乐的声韵,庄严气派,时出清越之声,有一种俯看尘世的气势;他们会体会到那种发自胸腔、共鸣宏大的藏传佛教的诵经,好像来自地球深处的悲悯;他们也会惊奇地发现,原来南传佛教的诵经这样的轻松自在,甚至有优美缓慢的版纳民歌的韵味。

……

他们就此结束版纳之旅,虽然有点依依不舍,但是同时又有一种满足感,因为他们在美丽、吉祥、和谐的西双版纳生活过了。

四、适应新旅游观念的软件和硬件

依我个人的浅见,对于西双版纳,推动新观念旅游,最主要的不是硬件设施方面的建设,而是要实现观念上的转变。这个观念转变有两个要点:一是要把景点竞争,转变为文化竞争;二是要把“走马观花”的传统旅游,转变为“生活在别处”的新观念旅游。这个道理很简单:西双版纳的景点,天下皆知,这是优势,同时也就是劣势;但是开展新观念旅游,向旅游界推出贝叶文化大旅游区,则几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优势。

把西双版纳造就成贝叶文化大旅游区,听起来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事实上需要建设的项目并不是很多,而且在我看来,投资也不会很多。当然,如果从细处想,需做的事是不少的,但从大处说,主要是四个方面,一是“路”,二是“住”,三是“经”,四是“俗”。

第一,关于“路”。旅游区与非旅游区、好的旅游区与不好的旅游区,最明显的区别在于路。好的旅游区的路,总是优质的。因此,首先建议把通达各乡镇村寨的公路,全部修成柏油路。其次,建议把拟开发村寨里的路也来一番改造:大路,全部改造成柏油(或水泥)路;而所有的小路则全部改造成石板路,以免晴天扬灰而雨天泥泞难行。

第二,关于“住”。村寨现在要接待游客,住是一个大问题。虽然我称赞说傣族的竹楼是中国最适宜居住的建筑之一,但说老实话,现在村寨里的竹楼也有它的不足,这就是相对简单,不是很适合在城市里过惯现代生活的旅客居住,必须进行适当的改造和提升。照我的想法,也可以在这些寨子里要建一些小的宾馆,这些宾馆的外形、大的构造是竹楼,但内部却应按酒店的标准装修。

第三,关于“经”。不用说,贝叶经是西双版纳贝叶文化大旅游区这座大厦的支撑点,或者说是支柱,支柱立则大厦起,支柱废则大厦倾。不论过去、现在和将来,吉祥、和谐的西双版纳社区,都是植根于贝叶文化的丰沃的土壤之中的。贝叶经是西双版纳的一个品牌,同样也是西双版纳旅游业的一个品牌,并且是她在下一轮竞争中胜出的一个关键。西双版纳州人民政府高瞻远瞩,倾全力整理并且策动《中国贝叶经全集》的出版,现在这部大书的一至十卷已经出版了。我们应该不失时机地宣传贝叶经,使其为全国文化界、旅游界所熟知。如果把西双版纳比做一枚银币的话,那么贝叶经与经济、旅游,就是它的两个不可缺少、又互相辉映的两个面;只有两面都光亮,才是一枚完美的银币。

第四,关于“俗”。

西双版纳的风情民俗,是最吸引外地人,并且使之留连忘返的人文因素。但是现在有的民俗,正在式微,比如村寨中场坝上的交际,“串姑娘”的风俗,赞哈的演唱,民间的笙歌舞蹈,等等。建议创造条件,使之恢复,兴盛。

民俗中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傣装。我们遗憾地看到,现在不仅是城镇,就是村寨里,除了老年的傣族妇女,穿傣装的人已经不多了。对于旅游来讲,这是一个大问题。这个问题我个人是这样想的:傣装过去是那样地适应过自古以来的农耕生活,而且由于交通的不便、社会的封闭,选择的余地也很有限;但是现在,社会生活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传统的傣装有时候是不大适应现代生活了(比如我相信穿筒裙跳迪斯科,就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选择的余地也大了,因此大家就不太愿意穿傣装了,这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理所当然的。我觉得短衣长裙的傣装要重新获得女人的喜爱,必须要进行一次革命。满族在入主中原时,旗人妇女们带来了她们宽大的、镶得有花边的、长至脚踝的旗袍,但是在有清一代并没有为多少人接受。直到19世纪20年代,上海有人把旗袍改制为紧身、长至膝下、两侧开叉的时装,这才逐渐流行起来,风靡全国。这就说明,服装不与时俱进是不行的,傣装也是这样。我觉得,傣族如果还要保留妇女的短衣和筒裙的话,应该重金聘请国内外的专家(比如上海、法国的服装设计师)来重新设计,同时考虑到既有傣民族的风味,又有现代感,从而使之成为西双版纳妇女“爱不释身”的日常服装,甚至也为其他民族的妇女所喜欢。

民俗中最重要的,恐怕是泼水节。这个“桑勘比迈”,这个傣族的新年佳节,现在它的其他的仪式和内容逐步淡化,而规模越来越大、面越来越宽,可以面对中国和世界的,主要就是泼水的狂欢。这是一个多好的节日啊!成千上万的人们欢聚在一起,互相把和着笑声的吉祥之水,泼向对方;天空彩虹飞舞,地上水流成河;到处是人,到处是花,到处是水,到处是欢乐和笑声。我认为这个以泼水为主要内容的所有人的节日,应该理所当然定位为“东方的狂欢节”。世界各地有不少的狂欢节。有的狂欢节互相抛洒面粉,有的互相抛掷鸡蛋、抛掷番茄,据说满地抛掷物皆以数万吨计,要打扫好几天。意大利的斗牛节,也可称为狂欢节,但那确乎有点危险。而西双版纳的泼水节,除了欢乐之外,别无什么危险,并且水从地下来,又回到地下去,也不会形成资源浪费,是最环保、最安全的狂欢节。

关于泼水节的起源,有不少的传说。在我看来,它起源于佛寺。人们在傣历新年的时候浴佛,同时互相洒水以祝福,后来越洒越多而变为泼;参与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一种欢乐的场景。选择哪一种传说为好,可以讨论,但我主张这个传说不要牵涉太多的、说不清的伦理和道德问题。在确立“东方狂欢节”的宣传方案时,建议请专家进行综合论证。

 

 

 

本文责编: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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