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故事与傣族《召树屯》故事渊源
傣族《召树屯》故事在云南傣族地区妇孺皆知,深受傣族人民喜爱。对于《召树屯》故事的渊源,许多学者都已进行了丰富而翔实的考证和讨论,但产生分歧,尚未形成结论。
第一种观点认为:《召树屯》故事原型为流传于江西豫章的《毛衣女》。王松先生认为“《搜神记》卷十四的《毛衣女》演变为《召西纳》和《召洪罕与婻拜芳》,同时又演变成《地上的西顿和天上的西顿》,再次演变成《召树屯》”。[1]刘守华先生也认为傣族《召树屯》是“古代越人带着《毛衣女》这样的故事种子向南迁徙、传播演变的结果”。但他同时又指出分布在南亚、东南亚汉藏语系壮侗语族的各民族与我国境内的壮、傣、布依等族的先民同为我国古代百越民族,正是这共同的古代百越族源使他们都可能拥有《毛衣女》故事。“佛教传入这一带之后,佛教徒吸收民间流传的孔雀公主故事,加以改编,便以本生故事的形式,把它的基本形式固定下来。它被渲染上佛教色彩之后,又随着佛教文化的传播,进入我国云南、四川等地的傣族和藏族地区,演变成《召树屯和兰吾罗娜》、《诺桑王子》。”[2]
第二种观点是西藏说。李佳俊先生认为故事原产地是西藏阿里,阿里藏族流传着的《普兰飞天故事》产生时间为公元前3世纪,后传入印度,再经东南亚传入西双版纳等地。[3]
第三种观点认为《召树屯》故事原型源于印度。蒋述卓先生将《六度集经》中《明度无极童》所载王子神女的故事与傣族《召树屯》故事、藏族《诺桑王子》故事进行比较后认为《召树屯》、《诺桑王子》故事同源于印度佛本生故事。“《召树屯》的故事直接来源于印度佛本生故事。它与康僧会所译的《六度集经》虽然没有谁影响谁的关系,但都同属一种佛本生故事。藏族的《诺桑王子》大概也是这种情况,它也直接来源于印度佛本生故事,甚至与《召树屯》也没有互相影响的关系。它们只不过同源于一种佛本生故事。但在传入路线、传入时间上都各不相同而已。”[4]另外,东方既晓从汉译佛经《六度集经》及《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13、14卷记载的善财与悦意故事里找到了源于印度的依据。[5]
第四种观点是源于泰国说。谢远章先生指出佛典中关于召树屯的本生经就叫《素吞本生经》。“据可靠的资料,《素吞本生经》是清迈《班雅萨阇陀迦》的第二篇(经老挝传到泰东北的《树他拏本生经》是第三篇)。《班雅萨》是兰那僧人于佛历20—22世纪(公元15世纪中叶至17中世纪中叶)用兰那文编撰的巴利语本生经典”。“西双版纳的《召树屯》、泰国的《拍素吞》、老挝的《陶西吞》、泰南的《诺拉》,统统都是从《素吞本生经》改编的。”[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