傣 乡 的 美
李智红/文 图
我找不到任何一个贴切得天衣无缝的词汇,来形容来叙写我所熟知的傣乡的美。真正的傣乡的美,你是无法用语言或者文字来表述的。所有到过傣乡的人,能说的话只有一句:太美了!尽管连自己都觉得太俗,但你还能有其它能够淋漓尽致地表达你发自内心的赞叹与惊讶的词汇吗?除了这么一句大实话,恐怕你也只会和我一样,让傣乡的美,挤兑得无话可说。
傣乡的美,是一种足以令你魂飞魄散的美。是一种能够让你肝肠寸断的美。是一种魅你没商量的美。是一种能够让普天之下的硬汉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美。
傣乡的美,柔如丝,软如棉,静若水,媚若月……
傣乡的美,说她似露,太淡;说她似酒,太浓;说她似雾岚,又太轻太薄。那是一种你根本无法把握,舍又舍不下,捧又捧不走的美。有时,她像来无踪去无影的风。有时,她像缥缈无定,神秘莫测的雾。有时,又像是一根根柔韧的藤蔓,缠绕着你,牵挂着你,教你身不由己,流连忘返,稍不留神,脚下就会长出根须,让你永远也回不了故乡。
傣乡的美,一点也不大气磅礴,但一样能够教你血气奔涌,心骨具碎。
傣乡的美,是一种别无选择的美,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美。只要你一走进傣乡,你就得承受那美的捶打,美的吮吸,美的沉浸,美的洗礼。
在傣乡,美无处不在,无处不生。走进傣乡,无论你是自觉自愿还是被动无意,美,都将与你耳鬓厮磨,步步相随。
傣乡人家最好客,任何一座菩提树拱卫的寨门,都会敞开美的怀抱,迎候着你。在傣乡,地无空地,人无闲人,四季绿个油汪汪一望无涯。山如碧玉簪,水舞青萝带,欺得丹青难施,妙笔竟折。所有的文字与赞美,都轻若鸿毛,缺乏分量。
傣乡多好水,无论是江,是河,是泉,是溪,都清一色软软地淌,娇娇地流。清澈得纤毫毕现,宁静得微波不兴。就连一路奔腾咆哮,怒涛激荡的澜沧江,到了傣乡后,竟也变得温顺缠绵,谦和宽厚,平展展明媚如镜。
软水之上跨软桥,大多为古藤所系,竹片所铺。随处婀娜,晃悠晃悠极有韵味。记得1997年的时候,我应邀到傣乡西双版纳去参加一个全国性的笔会,来自天南地北的近百名作家云集傣乡。大家第一次过那竹桥时,都不知道该把脚步往哪里放。看着那些天人般的傣族少女在桥上轻轻巧巧,款款恰恰地来去,心里羡慕得不行。轮到我们自己过桥时,那桥却总是晃来荡去的,总也难以把握好身体的平衡。我虽是个爬惯了山,趟惯了河的彝家好汉,却也拿那软如水,柔若风的小小竹桥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学着北京来的几位女作家的样子,手脚并用,算是爬了过去。惹来桥头迎候的傣族少女一阵银铃般的爽笑。
软水之中多水车,每隔一二百米就有一架。懒洋洋地旋着转着,把清清的流水车进一根根瘦瘦的竹槽,或供人畜饮用,或浇灌肥田沃地,极富有风情味道和古典的意趣。傣家竹楼大多临水而居,绿树掩映,好水环拥,清秀得让人发痴。田野阡陌间,香蕉、芒果、椰子、槟榔……蓬勃生长,自成格局。稻香、果香、花香,随风四播,沁人肺腑,陶醉得让你喘不过气来。
只有傣乡,才配称誉为神奇的植物王国。傣乡的山,一年四季总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碧绿。橡胶林、变叶树、董棕、菩提、望天树、箭杆竹、刀铁木……数万种挤挤攮攮的植物,组合成了一个生机盎然的绿色世界。在这里,生命变得异乎寻常的勇敢和坚定。藤蔓绞缠着藤蔓,树木挤兑着树木,每一个空间和缝隙,都有着向上攀登,向上挣扎的生命在舒枝长叶,在开花挂果。在傣乡,我们很难用春夏秋冬的概念去度量季节的更替。时序,在这旺盛的生机面前,已经完全的错乱了。这是一个永恒地被春天所占有的世界,是一个连石头也在开花长叶的绿色帝国。
好山好水,自然造化出了众多天使般的妙人儿。傣乡的美,最传神,最能够起到画龙点睛效果的,还要数傣家少女的美。这些天人般的尤物,个个柔情似水,缠绵似藤,袅袅婷婷,婀娜多姿,顾盼生辉,光彩照人。或一把花伞,或一领飘逸的筒裙,糯糯地蹒跚于林荫花丛,阡陌小径之间,那千般的韵致,万种的风情,迫面而来,先就迷你个揪心,醉你个失魂落魄。纵然你是石头人一个,也会为之痴迷,为之动情。还有那响亮的铓锣,低回如诉的葫芦笙,轰鸣的象脚鼓,翩翩然如霓裳舒卷的孔雀舞,都会使你心旌摇荡,梦绕魂牵。难怪连佛众神灵,也深深地眷恋着这块美丽神奇的土地,多在此安营扎寨,享受人间烟火的供奉。傣乡人心多向佛,于是,便到处可见佛塔高耸,佛寺林立,僧侣云集,佛光普照,营造出了一片吉祥、平和、宽厚、仁义的人间乐土。
这就是我心目中永远的傣乡,这就是傣乡的美,美得纯粹,美得厚实,美得尽兴,美得酣畅淋漓,美得让你哑口无言。
我应版纳州政府之邀在傣乡采风
我在傣乡的芳草地上小憩
一群美丽的傣女邀请我去她们的寨子做客
傣族信仰佛教,佛教金塔随处可见
傣族园的泼水节热闹祥和
美丽如天人的傣女,让多少硬汉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美丽古朴的竹楼,演绎着多少动人的故事
如诗如画得葫芦岛,是西双版纳最亮丽的明珠
本文责编: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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